8、没女朋友_和影帝假戏真做[穿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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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、没女朋友

  时予安进服装室换衣服,姜谊跟着进来了。

  他帮着时予安找戏服,边找边嘟囔着:“小安,刚刚成影帝NG的时候,你是不是也傻了?我看你坐在那都呆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时予安捏着自己领口,别别扭扭地换衣服,“没想到他会……”

  他话音停在那里。

  其实现在想想,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
  成斐怎么会在意他的领口有没有坠下去?

  姜谊在那边一无所知地接了话茬:“对啊!成影帝之前都没有NG过,没想到他会NG了。不过他突然有新的想法,确实挺冒险的。”

  说着,姜谊转身把戏服递给时予安,咂着嘴:“成影帝可真厉害!他那段戏改的特别好!我在旁边围观,都觉得他演的付疏狂,真是一片忠心,天地可鉴啊!”

  和他本人差距可太大了。姜谊在心里偷偷嘟囔了这一句。

  时予安没说话,慢慢把新戏服套好。

  他站在镜子前,细致地用手抹平衣服上的褶皱。

  镜子里那个广袖散发、眉眼清隽的少年郎,眼角勾着一抹细微的红,是渐渐沉下去的心事,泛起的最后一点余波了。

  时予安看着镜子里他这副模样,一点一点想明白了。

  姜谊说得对。

  成斐不是在意时予安的领口。

  他犯不着在意。

  他在意的是戏,是人物有没有表演到极致。

  时予安咬着嘴唇想,成斐真好,这种扑在戏上的痴情,最是让他心动了。

  这样才是最好的,恪尽一个粉丝的本分。

  时予安心里有个声音小小的、坚定的说服着自己,用力抹去时予安心口上那些情绪的褶皱。

  他整理好衣服,扭头往片场赶。

  下一场戏,是他和成斐及一个配角的外景戏。

  配角是剧中付疏狂的父亲,付谋。与付疏狂不同,付谋是心机深沉的老狐狸。

  他趁着战乱拥兵自重,最终在天下博弈里,掌握了最关键的两枚棋子——都清和他的哥哥都淮。

  承宁王朝都氏后裔,大半凋零。都淮和都清就成为了最理所应当的主君人选。

  相较于年纪尚小但心志坚毅的都清,软弱的都淮更易被摆布,且年长。

  所以在付疏狂救下都清兄弟后,付谋立刻拥立都淮为王,以都淮的名义遣兵讨伐尚未安定的叛军余孽。

  这可是“天下兴亡”的大事。与之相比,一个少年是死是活,有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,又有什么要紧?

  所以都清隔了很久,才见到付谋。

  时予安一边在心里过着剧情背景,一边匆匆赶到外景地。

  他远远就看见成斐已经到了,正在和付谋的扮演者丘北聊着天。

  也不知两个人聊到什么,成斐痛快地笑出声。

  那么风发意气,比此时正好的阳光也不差什么。

  时予安脚步慢了下来,眼睛定在成斐身上,一点一点挨近。

  成斐也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,忽然回头。

  看见他,笑意都攀上了眼角:“换好衣服了?”

  他说着,眼睛还特别在时予安身上逡巡了一圈,然后定到他脸颊上。

  成斐忽的倾身过来,声音压低了:“你刚刚去偷喝酒了?脸怎么这么红?”

  他特别自然地探到时予安唇边,轻轻嗅着。

  时予安感觉自己醉了三个月,眩晕得辨不清天地: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
  他低头嘟囔:“工作的时候怎么能喝酒呢?”

  成斐哈哈大笑:“我跟你开玩笑的!”

  笑着笑着,他偏头看时予安:“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对待我的玩笑话。”

  他凑过来歪在时予安耳边说:“还怪可爱的。”

  时予安手指勾到一起去了。

  成斐垂眼看见了,下意识想去牵。

  手抬起来,改成拍在时予安肩上了:“行了,上戏吧,老明把灯光那边折腾一圈了,再不开拍,老冯他们得演‘荆轲刺秦王’了。”

  他大大咧咧推着时予安走到定点位置,扭头冲明平喊:“老明?老明!开拍了喂!”

  明平匆匆跑过来,不放心地围着他们转:“还行,现在光线可以……行吧,赶快拍!”

  他瞪眼唬人:“不许NG啊!这场的光线要求高,NG了未必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光线了!”

  时予安紧张得一哆嗦。

  成斐的手不经意地贴在他背上,抚了抚:“老明你又开始了,人家是每个月就那么几天,你这是每天就那么二十几个小时……”

  “滚!”明平骂骂咧咧。

  成斐轻笑,回头瞥时予安:“你瞧,我撩别人的时候,他们都这反应。”

  时予安动了动嘴唇,没说出话来。

  此“撩”非彼“撩”。

  差别大了。

  明平在那边喊了开拍,不着调的成斐一秒切进戏里。

  他扶着时予安的肩,轻轻推着他走位:“慢点,你刚好,稍微活动一下,见见日头就好。一会儿还是回去歇着吧……”

  忠厚老实,感人肺腑。

  时予安点头:“嗯。”

  丘北饰演的付谋,从另一侧走位过来。

  成斐一回头,看见他,立刻规规矩矩秉首而立:“父亲,您回来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丘北威严地点点头,目光移到时予安身上,“世子,您终于醒了。这些天可把老臣担心坏了!”

  丘北虽然始终没有大红大紫,但是演艺圈里极踏实的老演员了。

  这么一句台词、一个眼神,就把付谋那种虚伪殷勤,演绎得恰到好处。

  时予安和这样的老戏骨对戏,还是有不小的压力,台词说得有点颤抖:“让、让您费心了……”

  他视线不自觉移开了,不敢看丘北。

  明平没喊停,丘北很自然地继续。

  他把视线转回成斐身上,神色瞬间严厉起来:“这会儿风大,你怎么能把世子带出来呢?快点把世子扶回去歇着!过两日你也该北征了,别总是闷在家里闲玩。今晚打不完十趟拳法,不许睡下!”

  明平之所以在光线上扣得这么严苛,就是为了这段戏。

  《契阔》这部剧里,都清和付疏狂的感情悲剧,是付谋一手造就的。

  从付谋和都清这第一次会面开始,付谋就故意在都清面前无端指责付疏狂,字字明敲侧击,让都清不自觉便以为,付疏狂遭难,都是自己的过错。譬如此时,明明阳光大好,他偏要说风大。其实只是因为付疏狂把都清扶了出来,一切就都是错了。

  这种“睁眼说瞎话”的本事,也不是谁都能有的。

  丘北这台词说完,明平喊了停,这一镜过了。

  刚刚还颐指气使的丘北,立刻长长松一口气。

  他很是有些难为情地冲成斐和时予安欠了欠身,老实道:“两位辛苦了。”

  “您辛苦。”时予安慌忙回,“您演的真好,我得多向您学习。”

  丘北不好意思地露出点笑意,又欠了欠身,慌忙就走。

  时予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。

  成斐忽然在他身边轻声道:“丘北老师接这部戏,是冲着钱来的。”

  时予安”啊“了一声,扭头看成斐。

  成斐低声道:“丘北老师的儿子是脑瘫,平时治疗和生活上,开支都不小。丘北老师的妻子为了照顾儿子,没法工作。丘北老师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。他被生活所迫,无奈接下这个自己不喜欢的角色。在他的心里,已经是很难为情的事了。如果他再和你走近点,他担心会传出自己巴结你的闲话,对你对他都不好。”成斐说着,回头冲时予安笑笑:“我和时老板说这些,不是为了传人闲话。只是想告诉你,很多人,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,不能和你亲近。这不是你的错。就像刚才,丘北老师是为了避嫌,才对你这么冷漠的。你不必事事都担心是自己做的不好。”

  “你很好。比你自己认为的还好。”成斐说。

  时予安低了头:“谢谢成老师。”

  那么小的细节,成斐又注意到了。

  是成斐太好。时予安想。

  成斐扭头看着时予安,忽然有点无奈。

  他一巴掌举重若轻地拍在时予安后颈上,亲热地捏了捏:“又来了!时老板总是对我这么客气。”

  “那我只能继续叫你时老板了。”成斐很遗憾。

  时予安咬着唇,看着成斐的背影说不出话。

  他最近都听不得别人叫他“老板”了。因为那个腔调里没有成斐独有的味道,落他耳朵里,怎么都不对劲。

  一天的拍摄通告安排的依旧很是紧凑。

  等全部拍完,又是已经入夜了。

  时予安拍完最后一场戏,换回自己舒适随意的短T短裤。

  一出门,就撞见成斐懒散地倚门站着,低头玩手机。

  时予安立刻停住脚步。

  成斐一抬头看过来,笑道:“换完了?”

 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时予安,点点头:“你穿这种简单的衣服,倒也挺有味道的。”

  说着,他忽然把手机递过来给时予安看:“你看这款包,好看么?”

  时予安垂眼,看见他手机屏幕上是款设计感很足的女式包。

  时予安一愣。心口猛的挣了两下。

  成斐笑道:“这是你们家的品牌,‘时’刚出的新款。我看着不错,就买它吧?”

  时予安两耳嗡嗡作响。

  他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下意识道:“您买这款包,是送给您母亲吗?”

  “怎么可能?”成斐笑了一声。

  时予安喉头哽着说不出话。

  成斐慢悠悠把话说完:“我买给我经纪人赔罪的。她最近加班加的火气冲天的。”

  “包治百病。”成斐深有感触地叹。

  他发现时予安半晌没和自己搭话了,奇怪地抬头瞄了眼,看他神色怔怔,忽然笑道:“你该不会以为我买给女朋友的吧?”

  时予安疯狂摇头。

  成斐收起手机:“我没女朋友啊!我事业心很足的,我想和演戏谈一辈子恋爱。你放心饭我,别脱粉。”

  时予安连忙保证:“我不可能脱粉的……什么事都不可能。”

  成斐看他那种认真模样,乐:“那就好。”

  顿了顿,他又冒出来句:“别催婚更好。最近也不知怎么,总是冒出来催婚的……”

  时予安咬唇不说话。

  他觉得话题不能再深入了,于是壮着胆子把话扯远:“成老师,您在这里,是等助理羽砚吗?”

  “不是啊。”成斐坦荡荡,“等你呢。”

  时予安心口又挣动了,超大声。

  成斐道:“过两天不是拍外景的骑马戏么,咱们剧组租的马刚刚终于到位了,我打算练练,熟悉一下。你呢,会骑马么?”

  时予安一愣:“啊……”

  不会。这个真不会。

  他知道成斐拍过不少骑马戏,《高能影帝》书里光正面描写成斐骑术有多好的,都有小万字。

  成斐看他表情就明白了:“换替身?”

  时予安立刻摇头:“不行。”

  成斐拍戏从来不用替身。时予安也不会用的。

  成斐笑:“那你这样……是赖着我来教你了?”

  时予安连忙摇头:“不不不用的……”

  他有点心虚:“我自己练练就好……”

  他骑马的镜头就几秒,一晃而过。时予安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的。

  成斐转身就走:“走吧。”

  “别矜持。”他轻笑。

  时予安红着耳朵,低头跟在成斐身后。

  影视基地里有跑马场,租来的马就安置在那里。

  成斐和饲养员打好招呼,牵出来一匹看着十分温顺的马。

  他冲时予安笑:“我先给你打个样?”

  时予安点了点头。

  他有点激动。还真没亲眼看过成斐骑马。

  成斐翻身上马,动作行云流水一般。

  他扬着鞭子娴熟的纵马,慢慢绕着场子跑了几步。

  然后突然缰绳一抖,放马纵情跑了起来。

  跑马场四周明晃晃的探照灯,高高投射进场子里。

  成斐的身上都是光,他好像化成一道光一样,在肆意地招摇。

  时予安被光晃得眼睛有些刺痛,却用力睁着,定定看向成斐。

  他听见自己心脏敲得鼓噪,代替他自己在呐喊。

  成斐好像听见这呐喊一样。

  他忽然勒了勒缰绳,策马转身,慢慢走到时予安面前。

  他向时予安探出手:“上来。”

  时予安迷迷瞪瞪就把手交了出去。

  成斐握紧了那只手,忽然用力,把他提起。

  时予安的天地都颠倒了。

  他也不知怎么,很自然就踩上了马镫,坐到马上。

  成斐从他背后环住他,提着缰绳,头抵在他肩上,轻轻地笑。

  时予安低了头。

  马慢慢地走,成斐在他耳边低哑开口:“记住这个感觉。”

  时予安想,记住了,能天荒地老的。

  成斐又好像能听见似的。

  他笑声重了些,忽然人从时予安身后翻了下去。

  他利落地站在马边,手里还挽着缰绳。

  “坐好,别跌了,我带着你走两圈,你找找感觉。”成斐一副严师模样。

  时予安慌忙调整自己的坐姿。

  马很温顺,稳稳当当站在那里等着他坐好。

  时予安却愈发手忙脚乱。

  站在马旁的成斐,扭头看着他慌乱的小模样,摇头笑。

  他忽的抬手,握住时予安的脚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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